【盾铁】When to Love（5）（老友记AU）
重点都在Tony的生日趴
微涉锤基、贱虫
Chapter 5
“Steve，要不我说你还是放弃吧。”
这两天Steve整个人都特别沮丧，尤其是Tony跟他小女友秀恩爱的时候，他周围的低气压都让人喘不过来气。
Steve以为他听到Tony说他们只是玩玩而已会高兴一点，但没由来的，他偏偏更生气了。
所以Clint和Bucky商量了一下决定开个座谈会，还拉上了Natasha，来对Steve进行洗脑式教育。
“他分明只对女人感兴趣。”Clint转着圆珠笔说，“你一个不小心生错了性别。”
Steve只是沉默，视线的焦点定在虚空。
“不信你问问Natasha，Tony大学的时候交过男朋友或跟男的搞过一夜情吗？”Clint使劲拿笔敲着桌面。
“据我所知，确实没有。”Natasha明白自己就是被拽过来做个人证。
“还有你看看这些，”Clint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大堆娱乐周刊八卦杂志还有往期报纸摔在桌上，“你看他哪次上头条不是因为女的？今天是这个明星明天是那个模特，哪张照片上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你的几率小于等于零啊，Mr. Rogers.”Clint老师决定采取打一个棒子不给甜枣的教育方式。
Steve无视了Clint从旧书店搜集回来的物证，他违心地说，“我不怎么关心Tony的过往情史，”他强忍着不去看那些花边新闻“我不认为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Steve，”Bucky突然开口道，“你大二的时候为了Tony疯狂地运动健身，遭了不少罪。可他呢，几乎音信全无。”
Natasha惊讶地看向Steve，而后者只是苦笑了一下。她一直以为Steve那段时间那么拼命是因为Carol，看来她并不总是正确的。
“我们谁都不知道他会不会下一秒就决定回去继承公司，你还要明知无望地再等十年吗？”Bucky的话比Clint更锋利，划得Steve的心鲜血淋漓。
Steve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困难。
这时传来了一阵砸门声，之前Clint为了防止Tony突然闯进来发现他们的秘密会议，特地把门锁死了。
Natasha起身去开门，Bucky赶紧把桌上的Tony Stark情史大全藏了起来。
进来的是Thor，他紧紧抱着个精致的小铁盒，脸上的神情介于羞愧和懊悔之间。Natasha眯起眼睛，试图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
“呃…….Tony不在吗？”Thor神经质地又抱紧了点那个铁盒子。
“老天，Thor你怎么一副活见鬼的表情，”Clint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朝他走去，“你是挖了Tony家祖坟吗？这是骨灰盒吗？”他说着伸手想碰碰那个Thor当宝贝的铁罐子。
“这不是给你准备的Clint，”Thor连忙闪开，“这是我特地拜托吾弟为Tony烘培的——”
Thor还没说完Clint就大呼小叫起来：“你居然有个弟弟？！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是的，吾弟名为Loki，虽品行极端然厨艺甚是精湛，他——”
“跑题了跑题了，”Bucky忍不住插话，“你找Tony干嘛？”现在凡是涉及到Tony的事Bucky都得亲自把关，真是为Steve操碎了心。
“此事暂不便透露给他以外的人。”Thor口风非常紧。
“好吧，那你今天上哪去了，怎么一天没见到你？”Natasha直觉认为这两者之间肯定有关系，于是尝试曲线救国。
“我早上有过来——”Thor差点就招了，结果智商突然在线及时刹住了车。
逼供失败。
就在众人摩拳擦掌准备开展第二轮盘问时，Tony回来了。
“梅姨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你们改天真应该跟我去尝尝。说真的，得有三星大厨的水准了。”Tony饱食餍足地回来了，丝毫没注意到屋里紧张的气氛。
“To…Tony，我能私下里跟你谈谈吗？”Thor一脸不安地问。
“傻大个你有事直说，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婆婆妈妈了。”Tony在Bucky能杀死人的目光中从桌上拿了颗李子啃了一口，嫌酸又给放回去了。
但是Thor非常坚持Tony必须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于是他们进房间密谈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Thor空着手出来了，在众人等得快不耐烦的目光下老实交待——
“呃，事情就是，Tony的女友——”
“前女友！”房内传来Tony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叫声。
“——前女友，”好学生Thor知错就改，“今天早上，趁Tony去卫生间的功夫，试图勾引我。”他说完像做了坏事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去。
“嗐，多大点事啊。”Clint瞬间失去了兴致，“还没有刨祖坟有意思呢。”
只有Steve担心Tony会不会很伤心，他冲着卧室关切地问道：“Tony，你还好吗？”
卧室里传来了一个响亮的打嗝声，“我当然没事好吗，我只是生气居然不是老子先出的轨，操，真他妈越活越回旋了。”
Bucky听到Tony Stark式的经典回答不禁深深看了Steve一眼，但后者只是欣慰Tony没有不开心，又隐隐担忧他为什么不肯从房间里出来。
Clint翻了个白眼一语中的：“他肯定是不想别人跟他抢铁盒子里的糕点啊。”
“真是的，像谁稀罕一样。”曾为一块小甜饼跟Tony大打出手的Clint自认为他这话说的没毛病。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Clint和Bucky几乎对Steve每日一劝。说实话，Steve觉得他开始动摇了，不是因为他俩天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产生了效果，而是因为Natasha不久前非常理智客观地提醒了他——
“在你越陷越深之前，你想清楚了吗？如果Tony知道了你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你愿意冒这个险吗，在明知道他答应的几率如此小的情况下。”
Steve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而现在他发现，自己实在太欠缺考虑。
一想到有可能永远失去Tony这个朋友Steve就不寒而栗。
在Steve被困死胡同走不出去的第16天，有一位画廊的大客户邀请他去巴黎谈生意，顺便领略一下光与艺术之都的魅力。
Steve知道这是个拓展客源的绝佳机会，而且他确实需要出去散散心，但这就意味着他不能给Tony过生日了。
不过，最后Steve还是去了，因为Tony特别大度地跟他说只要礼物到了就好了。
Steve是生日那天中午的飞机，他一大清早就过来了想等Tony起床祝他生日快乐再走。
可是平常睡到日上三竿的Tony今天却早早出门去找Peter玩补习了。据说今晚Peter还可能带着他的男朋友Wade来参加Tony的生日聚会，如果梅姨肯放行的话。
Steve溜进Tony卧室看了看他昨晚藏在床底下的生日礼物有没有被发现，但很明显Tony没有趴在地上与黑漆漆的床底对视的习惯，他的礼物还原封不动地等着被拆开。
Steve临走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Natasha千万不能让Clint发现，不然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而Natasha仅仅表示他多虑了。
当Steve的飞机平安地在戴高乐机场着陆时，Tony的小型生日聚会开始了。
Natasha几乎把所有易碎品都收了起来，但还是没能阻止屋内像台风过境般的一片狼藉。起因都怪Peter和Wade，他俩临时被邀请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所以坚持要为大家表演小节目助兴。
因此当Peter自制的蜘蛛发射器喷出的蛛丝挂满了天花板，缠倒了椅子，糊了Clint一脸，又拌摔了Thor，而Wade在他们吃饭的餐桌上大跳脱衣舞还发出浪笑和娇喘恶心吐了Bucky后，这间老式公寓里唯一幸存的就只有摆在茶几上的闪闪的包装盒了。Natasha将Steve拜托她保护好礼物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但这也是她能力范围的极限了。
只有Tony非常享受这一切，他对Peter的小发明报以浓厚的兴趣并表示有空会跟他一块改进；而对于Wade，Tony只能说——
“拜托以后不要让我在任何一家脱衣舞俱乐部见到你。”
把黏糊糊的蜘蛛丝从Clint脸上扒下来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由于Peter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它究竟是什么材质，整个过程中Clint一直惶恐地鬼哭狼嚎：“我要毁容了！Fuck！我要毁容了！啊啊啊！我还没有女朋友！我还没结过婚！我还没好好看过这个世界！我他妈就毁容了！”
然后众人一脸无语地看到Clint憋出来的眼泪把蜘蛛丝冲掉了。
重见天日的Clint摸了一把脸，还是水润润光溜溜的（哭的），愤怒地咒骂了一声：“操，白浪费老子感情。”
Natasha觉得她脑神经都快跳出来了，于是用眼神威胁Tony赶紧过来拆礼物然后赶紧把他们都轰出去。
Tony一脸期待地在沙发上坐下，讨好地冲Nat笑笑，然后随手拿起了最上面的小盒子，扯下了恶俗的大红包装，结果又出现了一层。他以为这是谁在故弄玄虚，结果抬头发现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个小了一圈的礼物。Tony不信邪地拆了一层又一层，五颜六色的包装纸扔了一地，最后它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一张纸条。
Tony好气又好笑地把纸摊开，漂亮的花体字映入眼帘：
Naive.
PS: Keep your girlfriends away fromMY BROTHER.
Tony努努嘴把纸条递给了Thor，后者看完了一脸尴尬。
“Tony我真抱歉，Loki说想送你份礼物，我没想到——”
Tony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如果说这张字条对他有任何影响的话，那也仅仅是激发了他对其他礼物的好奇心。
从之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的Clint一把弄乱Nat整理得立立正正的包裹们，把自己送的那份挑了出来塞到Tony手里。
“拆我的拆我的！”Clint兴奋得令人起疑。
Tony为了防止再出现刚才的状况，直接大力一扯，包装纸连带着盒子都被扯烂了。顿时，一百多个避孕套扬扬洒洒地落了他一身，有几个甚至还飞出去弹到了Natasha头上。
Clint的大笑在看到Natasha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小刀狠狠地插破茶几上的一个套套后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Wade看着各式各样的避孕套的眼神就像见到了亲人一般，他激动地拿起离他最近的那一个给Peter看，“卧槽这个是震动的，哥还从来没用过这种的上你。”
于是Tony非常大手笔地把所有避孕套都送给Wade了。
Bucky听到Wade又一次性奋的娇喘差点没忍住吐在Nat纯白的沙发上。
经过了两次闹剧，Tony对剩下的礼物实在不敢抱太大希望了，他看向被Clint弄乱的茶几，一个包装朴实又长又扁的礼物从花里胡哨的颜色中露出了一角。
它之前一直被压在最底下，又跟茶几的颜色相近，如果不是Clint那只欠揍的手把其他礼物都拨弄开，Tony到最后才会发现它的存在。
Tony把它从最底下抽了出来，吃力地撕开牛皮纸包装，还朝众人笑着念叨“如果这又是谁的恶作剧我一定会把他皮扒了。”
可当他低头时，不禁浑身一震——
那是一幅画。
Tony的呼吸都在颤抖。
但那只是一幅画。
其余人不明白他反应怎么那么大。
“我去，Tony你是要哭了吗？”Clint瞪着Tony迅速红起来的眼眶难以置信。
“这是谁送的？”他的声音都哽咽了。
“Rogers.”Natasha红唇轻启。
Tony想起他第一次跟着Steve去画廊时，和他说过他一直在找一幅画。那是他已故母亲生前最爱的一幅。
不知道怎么Tony到如今还记得，才六岁多点的自己被母亲抱在怀里，她指着那幅《Black, Red & White》，另一只手抚摸着他仍带着淡淡奶香味的头顶，温柔地对他说：
“我不希望你是黑也不希望你是白。你是红色，Tony，你有一颗火热的心。”
她的声音至今还回荡在耳边。
然而他母亲过世后，Howard为了不睹物思人，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变卖了，包括那幅Tony苦苦哀求也没能保留下来的画。他父亲甚至把所有的家具都换了，投身于工作，很少回家。
从此Tony的人生变成了黑色。
他从MIT毕业回到纽约后一直在找那幅画。它的作者从当年的默默无闻变得小有名气，她早期的作品也被人匿名收购珍藏了起来。
Tony当时只是随口跟Steve一提，带着点遗憾，没想到Steve从那时起就一直记到现在。
“天啊，这幅画至少值十万美元。”Peter凑到他跟前看到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之前为报社采访过这个画家，她早年的画最便宜也得要十万，而且还有价无市。”
所有人，所有人都被Steve这么贵重的礼物震撼到了。
“他为什么，这么贵，要送我……”Tony已经语无伦次了。
“愚蠢的爱情。”Bucky愣愣地盯着画下意识说道。
“你说什么？Tony猛地看向他。
“嗯？啊？我说什么了……”回过神来的Bucky自知失语，只能装傻。
“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Tony身体前倾，目光极具压迫感，“爱？”
事到如今，想瞒也瞒不住了。
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Tony的心中五味杂陈。
而Steve还有一周才回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