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When to Love（10）全文完 （老友记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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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这些章我都修改了一下，情节没有变，只是调整了各别语句）
含冬寡
Chapter 10（全文完）
如果你碰巧跟发小在同一天求婚成功，并为此感叹了好久，相信我，等他建议不如婚礼也一起办之后，你就会恨不得他从来没出生在这个世上了。
因为，你们没有一处能达成共识的地方。
Steve这样在他的日记本里写道。
首先，是婚礼举行的时间。
“必须是我家Nat的生日。”Bucky扭头跟婚礼总策划人Clint说，“愣着干嘛，快记上。”
“等会，”Tony伸手挡住了Clint的笔记本屏幕，“为什么不是Steve的生日，或者我的生日，或者我们的某个纪念日。”
“因为Nat的生日最近。”Bucky扒掉他碍事的爪子，“下一个。”
Tony不乐意了：“生日最近又怎样，晚点结还可以多准备准备。”
Clint心想他可不要多准备什么，然而他就是一个跑腿的，一点话语权也没有。
“Tony，”Steve轻轻在他耳边说，“算啦，Natasha还是我的妹妹呢。”
“我知道，”Tony同样小声说，“但只是表亲嘛，我觉得可以争取一下的。”
“我都听见了好吗？”Bucky瞪着他俩，“既然Steve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他示意Clint继续。
“我不要。”一直没说话的Natasha突然开口。
Clint又默默删掉了电脑上刚打出的字。Tony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了。
“Nat！”Bucky很受伤地看她，“为什么啊？”
“生日和结婚纪念日都在一天的话，我就会少一个节日，你就会少送我一件礼物，每年如此。你就那么不想给我花钱？”Natasha目光中暗含威胁。
“我觉得Tony的提议很好那我们就定在Steve的生日吧。”专坑发小的Bucky一秒钟变卦。
“不行！”这回Tony不干了。他怎么能让Steve以为他不想费心思买礼物呢（虽然他确实不想），他可是全世界最完美的情人。
“没事的Tony，我不介意。”Steve拉住Tony的手安抚他，“我觉得这是份殊荣，真的。”
“呃……我能说一句吗？”毫无存在感的Clint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大家，“今年Steve的生日在周二，你们是可以请假了，但我们，我指宾客们，还要上班。”
“……”
于是围坐在桌前的五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久，直到Tony放弃地开口：
“再说吧，下一个。”
其次，是婚礼地点。
认识到了身为总策划的Clint还是有些作用的，众人一致同意让他来主持这次圆桌会议。
“你们都说说自己想在哪结婚吧。”Clint看看自己还是空白的文档，感到了一丝丝心累。
“教堂。”
“阿布扎比皇宫酒店。”
“俄罗斯。”
“听Nat的。”
四个声音同时响起，然后又瞬间炸成一锅粥。
“俄罗斯什么鬼？”
“我他妈才不要跑到阿拉伯去结婚。”
“那可是全球唯一一座八星级酒店，你个白痴。”
“Tony我们不能去那么贵的地方。”
“所以我们就要去教堂那么没新意的地方咯？”
“俄罗斯有什么不好。”
…………
Clint默默合上笔记本电脑出去了。
以及，邀请的宾客。
“Tony，Howard会来么？”Bucky咬着指甲盖看他。
“他是我爸啊，怎么可能不来？”Tony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他，“而且我们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又把公司推给我怎么办？”
Bucky很为难地看了Natasha一眼，然后有些尴尬地说：“但你爸爸那边的朋友都是上层人士啊。我们只想平平淡淡结个婚，不想开商务酒会。”
Steve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但是不邀请他，谁给我们的阿布扎比皇宫酒店付钱啊？”Tony一脸纠结。
“到底谁同意要去你的八星级酒店了！没有人好吗？！”Bucky觉得这对话真没法进行下去了。
不仅如此，在演唱的乐队，摆放的鲜花，餐宴的食物还有各种细枝末节上，这两对情侣从来没能达成一致过。大部分商讨的时间都被用于互怼，火药味曾一度浓得让Clint大喊他要罢工，当然，最终还是被无情地镇压了。
快被逼疯的时候，Clint能倾诉的，就只有Thor一个人。
“还好你跟你‘弟弟’没来凑热闹，不然我真的要累死了。”
“哈哈，不用担心。”Thor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他是不婚主义者。”
后来Clint细细琢磨了一下这话，总觉得猝不及防又被喂了一把狗粮。
一转眼就到了婚礼当天。身为男士，自然不像女士那么麻烦，还要化繁琐的妆容。所以Tony早早就跟Steve赖在了Clint他们屋，把隔壁留给了Natasha一人。
“为什么最后地点要定在咖啡馆啊，太小了。”Tony把头靠在Steve的肩膀上，无聊地摆弄他的手指玩。
“我觉得挺好的，别难为Clint了，他也怪辛苦的。”Steve打了个哈欠，他昨晚没有睡好，太亢奋了。
“但是咖啡馆哪有地方跳舞啊，我们可是要开第一场舞的，总不能去大街上跳吧。”
想起这个Tony就满腹怨念，他还没跟Steve一块跳过舞呢。
“不是还有蜜月旅行嘛，会有机会的。”Steve扣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指。
“那不一样好吗，”Tony不高兴地仰起头，但下一秒又乐了，“欸，Steve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他的未婚夫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嘿嘿，”Tony凑近Steve的耳朵，“我们到时候在酒店房间里脱光了跳舞吧。”
Steve在脑海中联想了一下那个香艳的画面，觉得脸又要烧起来了。
“你行不行呀，”Tony用胳膊肘捅咕了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脸红，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Steve小声嘟囔道：“谁像你脸皮一直那么厚。”
Tony刚想回嘴，就见Clint风风火火地破门而入，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还挺人模狗样的。
“操勒！你俩怎么还腻在一起，婚礼之前是不能见面的不知道吗？！”Clint看着沙发上像被强力胶粘在一起的两人，好想上去把他们刺啦一下撕开。
“我们又没人穿婚纱，有什么的。”Tony不以为然。
“Clint你先坐下歇会吧。”Steve站起来去给他倒水。
“我哪有空歇啊，”黑眼圈深重的总策划抱怨道，“你们一个两个都跟没事人似的，搞得我才像要结婚那个。”
“话说，我们的伴郎什么时候来啊？”Tony嫌屋里太热，低头卷起裤脚。
“伴、郎。”Clint呛着了。
“对啊，你给我们找的谁？快催一下。”Tony开始跟另一半的裤脚搏斗。
“！！！我上哪给你催去？你们自己没找伴郎吗？！”Clint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玻璃杯摔了。
“你开什么玩笑？！”Tony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还有两个小时婚礼就开始了我们连伴郎都没有？”
“伴郎要自己找，难道什么都要我负责吗？”Clint生气地一拍桌子。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结过婚！”
“哦！所以我就结过了？！”
“别吵了！”Steve挡在他俩中间，“现在找也来得及，还是说你们想把最后的时间也浪费在吵架上？”
Clint怒气未消地扁着嘴说：“你们一天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
Steve笑着安慰他说：“放心吧，我有预感你的那一位就会在今天婚礼上出现的。”
“我给Peter打电话，”Tony说着掏出手机，想想又不放心地问，“你有记得给他发邀请函吧？”
“昂！”Clint没好气地应了一句。
“还有Thor，”Steve补充道，“Thor没事干吧？”
“他是花童。”Clint面无表情地说。
Tony吓得一把按掉了电话：“活见鬼！那怎么办，我可不想让Wade当伴郎，他会让我吐在牧师身上的。”
“谁知道，Thor他弟弟竭力要求的，”Clint继续维持生无可恋的表情，“顺便一提，牧师是我。”
“你记得去考资格证却不记得给我们找伴郎……”Tony忍不住小声吐槽。
“谁知道你俩心那么大啊，”Clint欲哭无泪地说，“Bucky都知道找公司的同事呢，那个叫Rumlow的小伙子。”
Tony倒吸了一口凉气：“那Natasha的伴娘，不会是Pepper吧？”在看到Clint点头后，他立马拉住Steve把他往外拖，“走，我们不结了。反正也没有伴郎。“
Steve被他拽了一个踉跄，“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你说得倒轻巧，跟人家约会喝得烂醉还当面给暗恋的人打电话的又不是你。”Tony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十分尴尬。
Steve咧嘴笑了：“你终于承认当初暗恋我了。”
“哦上帝啊。”Clint认命地出门给他俩安排伴郎去了。
红毯一直从公寓门口铺到了咖啡馆里，前来的宾客都站在两侧鼓掌祝贺。音乐声奏响时，率先出场的是拎着花篮的Thor，他非常敬业地每走一步都从篮子里掏出玫瑰花瓣撒到地上，给Loki提供了无数抓拍的机会。
“那不是玫瑰。”
Clint正在一旁控场，突然听到有人在他身后说：
“你被花贩子骗了，那是月季，也叫中国玫瑰。”
他猛地一回身，出声的那人已经淹没在了流动的人群里，Clint隐约看见那个人有着锃亮的额头，和梳得油光四射的黑发。
“Howard.”Tony在挽住他老爸的胳膊时，很有礼貌地冲他点点头。
“臭小子，叫我什么？”Howard一巴掌拍掉了那只爪子。
“……Dad.”Tony不情愿地说。
“这还差不多。”老头子的山羊胡得意地翘了起来。
红毯走到一半时，Howard突然说：“35岁必须回来继承公司，晚一天都不可以。”
“你？！”Tony瞪大了眼睛，“我都说过不要你的公司了！”
“你敢不要，我就把你丢在这。”Howard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Tony看看周围的宾客，又看看红毯末端等着他的Steve，从牙缝里恶狠狠挤出一个字：“行。”
这下，Howard的胡子要翘到天上去了。
Tony脸色极差地在Steve身侧站定，“早知道就不邀请Howard了，反正他这么老，参加的婚礼一定也多到吐了，不差这一个。”
“怎么了？”Steve往Tony那挪了一点，悄悄问他。
“不许窃窃私语。”突然冒出来的Clint严肃地打断了他们。
“等会告诉你。”Tony扭头跟Peter打了个招呼，看到Wade的贱兮兮地冲他挤眉弄眼后，脸又黑了一半。
一袭纯白婚纱的Natasha在Pepper的搀扶下走上了红毯，她的婚纱是复古露背式的，长长的裙摆一直拖了三米长。美是极美的，但看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抽出一把军刀砍掉层层叠叠的白纱，就为了能走快点。
小小的咖啡馆里挤满了人，只有少数几个重量级宾客才有位子坐，剩下的都可怜巴巴地站着，倒是省了好大一笔桌椅钱。
Clint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地走起了婚礼的那套流程。
首先，感谢到场的亲朋好友；接着呢，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他的稿子是Natasha给写的，不然让他自由发挥可就坏事了）；然后……然后该干什么来着？
Clint因为刚才突然跟他搭话又像幽灵一样消失不见的男人脑子有些短路。
于是，他便自由发挥了。
“交换戒指。”“我以纽约州赋予我的权利，宣布你们成为合法夫妻/夫夫。”“你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丈夫了。”
“咳——”Pepper在一旁咳嗽了两下，“婚礼誓词呢？”
哦……还有誓词……
Clint余光又扫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他就在门口站着，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可能是在鄙视Clint的愚蠢，然后就推门走了出去。
Clint的双脚下意识地跟着他动了，他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反正这两对每天都说甜言蜜语，也不差这一次。现在，该到我秀恩爱的时间了。”
……
证婚人一罢工，整个婚礼现场就乱了套。有的人想出去，被挤出去的人想进来；还有人拿着盘子想去找吃的，拿了吃的人发现自己没有餐具；想跟新娘合影的发现自己被推到了新郎那边，不想合影的莫名被拉近了大合照……
在一片喧闹中，Steve轻轻环住了Tony。从不敢奢望的一天，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成为了现实。他不在乎过程是否完美，不在乎花是玫瑰还是百合，不在乎主菜是鸡肉还是牛排，甚至不在乎他们能否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跳上一支舞。只要此时此刻，怀里的人是他，就好。
“你之前想说什么来着？”Steve低头，与Tony的鼻尖相对。
“没什么。”
Tony将三厘米缩短为零，凑近啃了他一口。
“哦不对，我确实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Steve声音低低的，像大提琴间的共鸣。
“我要留胡子。”
总而言之，这一定是场假婚礼。但好在，经历了一番周折后，每个人都找到了真爱，就像每部俗套的爆米花爱情电影那样——
Happy Ending.
写在最后：
拖拖拉拉了好久，终于写完了 。真心觉得不满意，如果重写一次，我一定会拓展一下部分情节，让它们读起来别那么生硬。可是，我懒啊……修改已经是我的极限了O_O
感谢饼太 @巴拉巴拉小肉饼 对这篇文的支持，两个月后还不忘了催更，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才会填……【太羞愧了
下一个长篇为什么都让我开车？？我的内心是抗拒的，大家纯纯洁洁地不好么T_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