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ylala

可与60 Years一文搭配食用

表白在我的鞭策下勤奋更文的 @BuzLightyear 

当爸爸的乐趣之一就是玩孩子

“Peter？你上哪去？”

 

这天早上，出生于皇后区现居布鲁克林的Parker先生被他的两位父亲之一，Steve，叫住了，就在他抓起钥匙准备出门的前一秒。真倒霉不是吗？这就是给超级士兵和科技天才当儿子的弊端——

 

偷摸干坏事？不存在的。

 

“呃…去上学？今天可是星期五。”Peter说着讪讪地挠了挠头。

 

“我知道你要去上学，”Steve双臂环胸，表情严肃，“但你得先把早餐吃完才可以出门。”

 

“Daddy说得对，小鬼。”餐厅里传来另一位父亲鼻音浓重的睡腔，“不吃早饭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闻言，Steve无奈地叹了口气，朝里间喊道：“你这是在帮倒忙亲爱的。”

 

“也许因为我本来就没想帮忙？”

 

“你希望儿子养成和你一样不吃早饭的坏习惯吗？”

 

“又来这套！”小胡子父亲不满地哼声，“说真的Rogers，你再这样，我就把桌上的绿叶沙拉统统倒进垃圾桶了。”

 

“……”Peter双手交叠，乖巧地低头聆听两位伟大的领袖隔着诺大的客厅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总而言之Peter，”Steve忽而对他正色道，“回餐桌把你那份吐司和牛奶吃光，这样你上课听讲才不会溜号。”

 

“但是我马上就要迟到了！”

 

“嘿，你起晚了责任在谁？”

 

“别试图跟你Daddy理论Pietro，”Tony闲闲的声音又从餐厅传来，“相信我，你不会想走上那条不归路的。”

 

Peter焦急地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但我真的要迟到了，我就不能拿着路上吃吗？”

 

Steve皱着眉头没吭声，他上下打量了十四岁的儿子一遍，然后恍然大悟地说：“Peter，孩子，如果你是因为身体起了一些奇怪的变化而睡不着的话，相信我，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也曾有过跟你一样的感受，你要是想找人聊聊的话，Daddy随时欢迎，你不用感到难为情或是什么的。”

 

Whatthe F***?

 

Peter瞠目结舌地听完标准的美国队长式篇大论，仰头望向那张一本正经的美国队长脸，“哦，好的，我是说，不用了Dad，我没事，真的。”

 

“你确定吗？”Steve担忧地问道，“你看起来脸色差得很。”

 

“我确定的，”Peter点头如捣蒜，“我真得走了，我保证路上会买点东西吃，拜拜。”

 

“等一等。”Steve在Peter开门前再次叫住了他，“家里冰箱空了，放学记得去趟超市。”说着他变戏法似的递给Peter一张购物清单。

 

“我前天不是刚去——”“没什么，我记住了。”

 

“哦还有，”Steve突然又想起了点事，“记得在学校做完功课，停车坪需要除草了，你肯定得忙上一整晚。”

 

“……好。”

 

“回来的路上顺便给你Papa买盒蓝莓烤饼。”

 

“甜甜圈！不要烤饼！要甜甜圈！”

 

Tony的呼声响亮到就像他正站在两人面前一样。

 

“蓝莓甜甜圈。”Steve从善如流。

 

Peter内心的小人深深叹了口气。

 

“……还有别的吩咐吗，父亲大人？”

 

“暂时就这些，快去上学吧。”Steve拍拍眼前这个小伙子的肩膀，“我爱你儿子。”

 

“Yeah yeah.”Peter敷衍地随便应了两声，趁着他的好爸爸还没改主意，刷地开门溜出去了。

 

******

 

“啧，青少年啊。”

 

Steve回到餐厅时，Tony正在往吐司上抹草莓酱。

 

“像是你那时候比他好到哪儿去了一样。”Steve端起杯子喝了口橙汁，Peter（确定该怪Peter吗？）磨叽得他有些口渴。

 

“我？起码在女孩方面我比他出息多了。人人都爱Tony Stark，这是事实。”

 

“别再讲你的风流史了，我们都知道你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Steve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而且，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些。”

 

Tony气鼓鼓地瞪大眼睛看着Steve把他好不容易捡到对方碗里的烂菜叶又还了回来，半晌才有心情回复他。

 

“Peter会没事的，我们观察他足够久了。”

 

“是这样没错，但就是……我本不想他过早接触到真实的世界的。”Steve眉头紧锁，“这个年纪的其他孩子眼里都只有互联网、派对和恋爱游戏，我们的孩子……天呐，我们的孩子已经穿着红色紧身衣飞跃屋檐抓偷车贼给老奶奶指路了。”

 

“啊丰富多彩的课余生活，”Tony假模假样地感叹。“最有意思的是他还不知道我们早就知道了。”

 

“Tony，你能认真点对待这件事吗？”Steve无奈地用叉子戳着碗里的生菜。

 

“别Tony我，你敢说你刚才没使坏？”

 

“那只是对他撒谎的惩罚。”Steve为自己辩驳道。“他周五早上没有课，他们的实验老师生病请假了。”

 

“Huh，我猜他是去找Wade那个坏小子了。”Tony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干得漂亮大兵。”

 

“说正事。”Steve瞟了他一眼。

 

“纽约人民需要他。”Tony硬邦邦地憋出一句话。“即使我们再不想承认也改变不了什么。世界只有复仇者是不够的，他们还需要一个友好的邻居照看他们，一个不会动辄就拆了整条街的平民英雄。”

 

“……这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蜘蛛侠本人跟你说的？”

 

“你是在暗讽我思想迂腐吗老冰棍？”Tony佯怒道，下一秒他又无所谓地耸耸肩，“实际上，我在给他做装备的时候想了很多，他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孩子，怎么能期待他和其他普通又愚蠢，眼里除了玩就是性的高中生一样呢？”

 

Steve盯着餐桌出了一会神后，嘴边突然溜出了一句：“你也是。”

 

“嗯？我也是什么？”Tony奇怪地反问。

 

“你那个年龄也肯定和他一样与众不同，当同龄人还在浑浑噩噩度日子、对未来感到迷茫无所适从的时候，你已经在用科技改变世界了。”

 

“哇哦，呃，也并没有吧。”Tony完全没料到Steve会这么说，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如他，说真的。那时候的我并没有什么改变世界的崇高理想，搞发明也只是为了向Howard证明他的儿子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差。每个男孩都曾有过英雄梦，Peter才是真正实现它的人。”

 

Steve释然地笑了，“我猜与其花那么多时间担心，不如替他感到骄傲是吧。”

 

“其实担心也没有必要，”Tony撇了撇嘴，“我会以Tony Stark的名义送给他一套装备，等今天下午蜘蛛侠在某条深巷中‘机缘巧合’地救下深陷麻烦的SI老板之后。想想他以后知道真相时一脸惊愕的蠢样，真是让人精神振奋呢对吧！”

 

“想想现在！”在Tony身边待久了，Steve身上现代人的油滑感越发明显，有时甚至会让人忘记他和历史的深厚渊源。“老爸送了他一套装备他却不能说，心里憋得一定很辛苦。”

 

“呀，我们真是坏家长啊……”

 

“既然这样，不如再坏一点。”

 

“怎么说？”

 

这时，餐厅里的日光、浮尘颗粒、餐盘刀叉、打开的草莓酱、吃掉一半的吐司和沙拉，以及钢铁侠本人，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美国队长发号施令。

 

“今天的碗……都留到晚上给他刷吧。”

 

Steve和Tony隔着餐桌相视一笑，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好极了。

 

END